言语yy

你眼里的蓝

【棋昱】雪落下的声音

皇帝棋X太后蔡

ooc预警

同性可婚

内容与标题无关

作者在情人节与男票分手后的丧病产物

      先帝驾崩后,太子龚子棋继位,改年号为启运,封先帝皇后蔡程昱为太后,太子妃方书剑为皇后。

      世人都说龚子棋善良,竟然可以让一个不是自己母妃的人当太后。但只有龚子棋才知道,他不仅仅只想让蔡程昱做他的太后。他想要与他牵手,他想要与他拥抱,他想要与他接吻,而不是仅仅只能向他行礼,为他道一声“万福金安”。

      龚子棋爱着蔡程昱,但是他也只能爱着蔡程昱。


      其实最初的最初,龚子棋第一次见到蔡程昱,是他的父皇为他领来了他的太子伴读。那时的蔡程昱,模样还没有长开,婴儿肥的小脸上,是一对大大的眼睛。龚子棋无法忘记那双眼睛。这眼睛在之后的很多很多年里,都一直用信任的、毫无疑问的目光看着自己,并永远跟着一句“子棋最好了”。

      他们一起玩耍,一起长大,一起读书。

      在夏夜的皇宫里,龚子棋摘下一朵狗尾巴花,插在蔡程昱衣服的纽扣上。蔡氏也是京都的名门望族,蔡程昱的小姨更是当朝的皇后,蔡程昱当然不缺好衣服与好东西。那朵狗尾巴花,就这样挂在蔡程昱衣服的纽扣间,随着风,一摇一摇的。“蔡程昱,你嫁给我,做我的太子妃好吗?”


      龚子棋现在有了自己的皇后,自己的后宫。

      但他几乎不去除了方书剑之外的妃子的宫殿。

      每一次龚子棋幸临方书剑的时候,他总是不专心。仿佛他透过方书剑,在看什么人,他心上唯一的那个人。有一次,办完事之后方书剑质问过他,“你到底在看谁。你透过我到底在想谁?”

      他在想那个住在未央宫里的那个人。那个原先要是他的皇后的人。

      是啊,只是原先。


      等到了龚子棋十六岁可以结婚了,他立刻去请求父皇让蔡程昱嫁给他。可是,一乘大红花轿先他一步来到了蔡府。那个原先要成为他太子妃的人,成为了父皇的妃子,成为了父皇的玉妃。

      那一年,他再也不能抚摸那个人的脸颊,亲吻那个人的额头。那个人,成为了他必须行礼的玉妃。那个人的轿撵,经过了他身边,而他,却不能够让他停留。

      蔡程昱,已经不再是他的蔡程昱,不再是他的太子伴读,而变成了他父皇的玉妃。他与他,再也不能够靠近,他,甚至都还未与他切肤之亲。他也只能够向他行礼,道一声“万福金安”,而不是叫他“蔡啊蔡”。


       “蔡氏一手遮天,唯有再另立一个外姓,使二者互相牵制,才可保全。”龚子棋看着他的父皇,眼睛中只有朦胧的、看不清的东西。“那子棋你的意思是,”“可立方氏独子书剑为太子妃。”

      其实,龚子棋并不在意谁成为他的太子妃。因为除了蔡程昱,其余人都是一样的。之所以选择方书剑,不仅因为要权力制衡,还因为从他身上,可以看见蔡程昱的影子。那种活力的、没有被深宫囚禁的影子,蔡程昱从前的样子。


      龚子棋再一次去往了太后的未央宫。

      路上,他看见几位宫女在御花园里放起了风筝。

       “哎呀你看,我的风筝飞得好高啊!”几位宫女嚷嚷着。龚子棋可以看到那只蝴蝶型的风筝穿过树梢,飞得很高很高。就像他帮蔡程昱放的那一只一样,飞得好高好高。

       “子棋,你会放风筝吗?”蔡程昱拿着风筝,再一次使出了他的撒娇秘诀。龚子棋拒绝不了那双狗狗眼,只得接过风筝。

      当他使出浑身解数放飞后,他看见蔡程昱坐在一棵树下,就那样看着那只风筝,叫着:“子棋,你看,我的风筝飞得好高啊!”“你要不要脸啊,还不是我帮你放的。”龚子棋宠溺地看着那个坐在树下的人影。那时候的他,与他的蔡程昱,都还没有分开。


      玉辇很快就到了未央宫。龚子棋进宫向蔡程昱行礼。他看着坐在高位的太后,心中一阵疼痛。他看到,蔡程昱的衣服上,还别着一朵狗尾巴花。

      那天是个很热的夏天,龚子棋坐在未央宫中,只觉得浑身燥热,令人难受。

      他想到了上一个这么热的夏天,还是蔡程昱为他的小姨求情的那天。

      那时,蔡程昱刚刚成为了皇后,他的小姨却被废,进了冷宫。不知道蔡程昱从哪里听来的,他的小姨要被赐予白绫,便在先帝的大殿前跪地求情。

      龚子棋路过时,蔡程昱还在跪着。他的妆花了,身上的首饰金银也卸掉了,只穿了一件素白的单衣,就那样静静地跪着。也不哭闹,也不求情。龚子棋望着跪在那的皇后,他只能够走过去,为他打上一把油纸伞。他只能够做这件事,他想陪他跪着,想要为他擦擦汗,但他什么也做不了。他能够做的,最多最多也就是为他打上那把伞。

      他恨自己什么都不能做,他也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再勇敢一点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 龚子棋所能够做的,最多最多,只是让蔡程昱成为太后。

      他不知道蔡程昱在宫中过得幸不幸福。虽然他曾经贵为皇后,现在又贵为太后。但是他记得蔡程昱说过,他想要自由自在地活着,而不是披金戴银地被囚禁。毕竟这宫里,只有宠与不宠,没有爱与不爱。龚子棋不知道蔡程昱想要什么,但他什么都给不了。他所能够做的,只是把他保护好。


      龚子棋还记得那时他与方书剑大婚时,蔡程昱也在身上的皇后朝服上别了一朵狗尾巴花。那朵狗尾巴花,在晚间的风中一摇一摇的。那时那个晚上龚子棋所看见的、记忆的唯一一样东西。他读不明白,也想不清楚。


      启运十八年,太后驾崩。

      龚子棋想不清楚太后为什么会死,蔡程昱为什么想要死。他只记得得知那个消息以后,他泪流不止,几乎也要随蔡程昱去了。

      龚子棋也曾经疑惑是否是他杀,但是太后身边的老人告诉他,蔡程昱是自己割腕死的。那血,流遍了整个未央宫的后殿与大殿,洗都快要洗不掉了。

      老人还递给了他一封蔡程昱的亲笔信。展开来后,龚子棋更加崩溃了——

        子棋:

        若有来生,再莫相识。


      蔡程昱第一次见到龚子棋,是作为他的太子伴读。其实蔡程昱不喜欢深宫,他知道,一旦做了龚子棋的伴读,之后便是成为龚子棋的太子妃,在之后就成为皇后、太后,一辈子老死在深宫中。

      但在见到少年的龚子棋后,他承认,他改变了主意。第一眼是一见钟情,后面几眼,就是再顾倾心。蔡程昱第一次在心底产生了一种叫做爱情的东西。

      在那一次龚子棋为他别花,询问他是否愿意做他的太子妃时,他承认,他不可避免地再次心动了。虽然那只是一朵狗尾巴花,但也足够让蔡程昱一辈子念想了。

      可他没有想过,那朵花,竟然真的成了唯一的念想了。

      当圣旨到了蔡府时,他真的没有想到,他会被龚子棋的父皇看上,成为龚子棋的母妃。他是做了妃子,却不是龚子棋的妃子。

      他是玉妃,龚子棋是太子。他再也不能,与龚子棋牵牵手,亲亲额头了。他与他,只剩下了互相的请安与行礼。

      龚子棋大婚那日,他还是别了一朵狗尾巴花。他不奢望龚子棋能够再爱他,他只希望龚子棋不要忘记他。他看着龚子棋大醉,看着方书剑与龚子棋步入洞房,他回到未央宫后只能够无声地啜泣。

      他做了皇后,就按照他曾经想过的。可是他不是龚子棋的皇后。他还留有龚子棋为他撑伞的记忆。那时,他多想多想龚子棋能够做其他的事,为他擦汗,或者陪他一起跪。可是他也知道,龚子棋不行,蔡程昱也不行。

      先帝驾崩,他成了太后。某天晚上,对镜梳妆时他突然想到,他与龚子棋能不能破镜重圆。可后来他又想到,他与龚子棋之间,没有碎镜,却再也无法重圆。他们,必不会拥有未来。他们,必定只能永远是母与子、太后与皇帝。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其实蔡程昱并不想要自杀。但是,这深宫之中,没有那份爱情,可太难熬了。他记起母亲与小姨都告诉过他,深宫之中,只有宠,没有爱。从前还有先帝的宠,可现在,他与龚子棋早就没有了爱情。

      他割腕了。他的血流了一地。他的朝服脏了。他的领口还别着一朵狗尾巴花。





彩蛋

1、启运年号缩写就是qy,重新拼一下就是棋昱。

2、狗尾巴花的花语:永远无法得到的爱。

3、对于龚子棋与蔡程昱来说,他们互相喜欢,互相爱恋,但是只能迎来悲剧的结局。这就是后宫或者是后妃的遗憾。对于文中的蔡程昱来说,他舍弃了自由去拥抱爱情,最后他只想拥有尊严。

4、失去不可怕,可怕的是错过。棋昱二人就这样在最美好的年华里,互相错过了。而且,也只能够错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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